她已經不記得，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了。

　　只記得某天胡亂地切磋著就熟識了，那時候她還是只小貓，武功平平還非常怕蒼雲。

　　「大概是每次的繳械都打在盾立上吧，這什麼奇怪的野性直覺阿！」明教滔滔不絕，那時候真的是次次繳械都打在盾立上頭，現在想來真是愚蠢的兒時回憶。

　　美人兒看著對面陷入回憶的大貓，緩緩地給對方及自己斟酒，「那後來呢？」

　　「後來？哪有什麼後來。」明教那好看的眉眼瞇了起來，「倒是記得，他很積極的教我怎麼應對招式，雖然那時候被不服輸的強脾氣沖昏了腦袋，半個字都沒聽進去。」銀鈴般地笑聲響起，很是好聽，她擺了擺手，不是很在意。

　　「哦？」美人兒先干為敬，就為了聽後頭的故事。

　　「可誰成想被帶著切磋、習武就算了，還拉著我逛了整個蒼雲血誓，說著前人的故事。」明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，又繼續說道：「那是個飄雪的日子，蒼雲深處有個地方哪，四周高聳、地形奇特，還有面冰凍的小湖，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甚藍。」她回憶了會兒，「景觀美雖美，卻沒有那映雪湖的生氣蓬勃，那兒滿是枯枝，記得叫......冰樹湖。」

　　「不曾去過。」美兒人搖頭苦笑。

　　「還是不去的好，怪淒涼的。」明教搖了搖手，把貓兒放在桌上，給美人兒斟了酒。「記得他說，他沒帶人來過，對這個地方要保密。」

　　「妳這不說出來了？」這下可把美人兒給逗笑了。

　　「這不，不知道人還在不在。其實也沒什麼不能守的，江湖這麼大，會去就是會去的。」她說的坦然，酒是一杯接著一杯喝。「我們在那裡待了三天，練功、閒聊、獵兔子，最多的時候還是在那冰樹湖......」

　　那後來呢？

　　美人兒還沒問，倒是明教先開了口。

　　「最後一次見他......」她搔了搔懷裡貓兒的下巴，想了想，「可能是，某次的攻防吧。」她說的猶豫，「其實也不算見面，他扛著旗，我們與對面打著對沖。一片人海也說不準是不是真的被注意到了，但那場是我方勝了。」她輕笑，給自己斟滿了酒，舉著杯對著明月一飲而盡，「再後來，便沒消息了。」

　　野外浪的時候也沒見著他，而我也不曾再去那冰樹湖......

　　他或許過得很好，也或許......

 

　　叮鈴鈴，叮鈴鈴，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給駱駝系上鈴鐺，又不是貓。

　　回去的時候得跟教主說說，這影響了她暗塵彌散的速度，不過現在不影響她飲酒，美人兒姊姊不知道會不會生氣？剛剛順走了好些，教主肯定喜歡。

 

　　紅塵酒家的規矩？

　　哼，一個故事只能換一壺酒？